速溶溶溶冲剂

想毕业啊宝条教授

盯梢(文森特x宝条) 上

盯梢(文森特x宝条) 上

注意cp顺序……

最近想迫害宝条【

0.

他不希望他和卢克莱西娅结婚。

深夜,无月,暗淡星光。文森特坐在公馆的一处窗檐上,这窗檐勉勉强强能支撑起他的体重。毕竟它本身作用仅仅是遮雨,而非承重。

但文森特一副不怕自己万一不小心掉下去模样。他的心思也并不在这眼前他能轻轻松松能解决的“万一”的“意外”上。

世界给了他馈赠一样的重生,即使时间已经是大家到了尼布尔海姆,他仍然感激。

他心爱的女性看待自己,是纯粹看朋友的眼神,而她看宝条……

幸好他们还没有真正谈上。

曾经的时间线上,他想劝阻卢克莱西娅在之后爱上宝条。这无可避免地失败了。她拒绝不了宝条,拒绝不了此时对于科学的献祭一般的爱。

他们都是科学家。文森特内心苦涩。

山间夜里的寒风吹过文森特的脸颊,带着一点点预兆着下雨的丝丝湿气,把他的头发拂得微乱而潮湿。

温度的冷意已无法驱逐文森特现今肉体凡胎的因已至夜深而产生的睡意,他只好从窗檐下翻回自己房间。

在拉起被子进入沉沉的睡眠前,文森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让宝条移情别恋是个好主意。



1.

听闻塔克斯小队在尼布尔海姆的公馆的负责人名字是文森特·瓦伦丁的时候,宝条想到的是“瓦伦丁”这个姓氏。

很快他也得知了那正是和他想的科学家古力摩尔·瓦伦丁有关的人,而且是他的儿子。宝条想,可惜了。有这种条件明明可以去做科学家。

但很快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一般的安全保卫人员,除了一身看起来会彪悍的战斗力之外,头脑里全是浆糊,但这个文森特是懂行的,他不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导致打扰到他们这些科研人员,也会尽力帮他们推掉不必要的公司活动。

宛如合作了很久一般。整个实验室都对此很意外,也特别满意。

而和这个名为文森特的人打交道最多的,是作为加斯特教授的主要助手的宝条。

理论上来说,文森特带领的队伍主要保护的就是他们这些科研人员,特别是加斯特教授。但偶尔,宝条会忽然有种错觉——似乎在文森特的观感里面,加斯特没有自己重要。

证据是他曾经认为文森特喜欢的是另一个助手卢克莱西娅,她很受欢迎,喜欢她的人不止有文森特。

幸而,作为同伴,她从未自负于自身外在的美貌。她亦是能为科学而奉献的人。来到尼布尔海姆的科研人员们几乎都是同类人。

每一个人都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宝条想,除了一个人,文森特。

那个人年轻的脸上的表情 ,除了在工作时候绷着的脸外,其实非常丰富。有时候很幼稚,在卢克莱西娅面前就像毛头小子;有时候又很沧桑,打量神罗公馆这一片区的时候,那双眼睛里藏满了沉重的郁气。

“挺想和他谈谈的,我觉得他有什么心事。”有天吃完晚饭回到实验室时候卢克莱西娅说。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可是他有时候会绕着我。”

“你们不是朋友吗?”加斯特说,“某些时候我觉得他喜欢你,但是有些时候我又觉得他一瞬间眼神有点说不清的奇怪。”加斯特无法肯定自己的判断,文森特看卢克莱西娅的眼神好像并不是纯粹看暗恋的人的眼神。

卢克莱西娅接道:“他肯定喜欢的不是我,我试探过了。也许以前有,但是现在肯定只是把我当成朋友。”

她叹气:“可他并没有心思和我多说话。”朋友身上的变化太大了,她有些担心。而且他还有意避着她。

宝条些微惊讶,虽说并不在意无关人员,但女性终究是感性的,他希望卢克莱西娅不会因此影响正常工作。

“我去吧。”宝条说。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也算是在紧张的科研过程中找点放松的娱乐。

——或许关于自己在文森特内心的重要度的推论,并不是错觉。


2.

“卢克莱西娅很担心你。” 一天晚上,宝条在实验楼下私下拦住了想要收工的文森特。

为什么会是宝条来与自己对话?文森特条件反射性地沉默。

在尼布尔海姆,真正与文森特有情谊的是作为好友的卢克莱西娅,宝条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来问这个问题。文森特现在没来由地紧张。

“她很担心你。”宝条轻声重复了一遍。

从不熄灭的实验室的惨白灯光从楼上的不同位置的窗口照射下来,恍然间,宝条重重叠叠的阴影在文森特眼里似鬼魅一般。

卢克莱西娅……宝条……

文森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没什么。”文森特忽然落荒而逃。

当踏着凌乱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文森特坐在床上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宝条的忽然交谈打碎了他一直以来冰封的外壳。

文森特想杀了宝条。他放开抱着头的双手,把这两只完好的手举在眼前。自己还未经过宝条那些改造。自己的胸口没有被子弹伤过,自己的手指虽有力,但也是正常人类应有的手,没有被迫化为的金属利爪。

一切都还安好,一切都很和平。

若是可以杀了他……

不,你不能。理智再一次拦截了文森特的疯狂。杰诺瓦项目是这次各类科学研究课题的统称,以加斯特为首的尼布尔海姆研究团队只是一个分支,尽管目前看来,总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加斯特。

但是最终这个项目的走向……

文森特知道真相,杰诺瓦不是古代种。她是病毒,是敌人。她是毁灭。

可这不重要,神罗公司之所以看重这个项目,是关注在它带来的利益上面。即使提醒了对于星球的不利,也没人会关注它。

没有加斯特团队,也会有其他团队。没有萨菲罗斯,也会有其他的杰诺瓦项目的产物。

到了后期,加斯特得知真相以后,竟然选择逃离,这才导致也有足够的能力与魄力的宝条接手变成了新的胜者。

这些在文森特人生重新开始时候,就想到了。但他心里依然还横着障碍。

文森特放下手。他必须调整调整好心态。他不可以让整件事情失控。

真正能控制事态的人物,理所应当会是宝条。

所以,为了避免那些悲剧,他需要宝条。

宝条会解决其他人。

而他会去解决宝条。


3.

卢克莱西娅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狐疑着走了出来。

这个尼布尔海姆的实验室,并没有真的长得抱歉的人,宝条也算是长得还行,虽然表情与性格,包括仪态,是扣分点。

扣得还挺多的。

她又偷偷找上加斯特,聊起自己的好友文森特的问题。

她纯粹把他当成好友,并希望他不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她肯定文森特之前喜欢自己,这令她苦恼;她肯定这份偏离了友谊的情谊目前逐渐有好转的趋势,这让她很庆幸,庆幸不会损失朋友。

但最近,她发现她自己一直以来走进了一个误区。

文森特似乎早已不自知地移情别恋宝条,最近不过是因为宝条居然开始和他有点互动。

她和宝条最大的区别,也就容貌与性别。

她不得不下个结论:文森特的情感,是那样地纯粹。他不看重外表,也不看重性别。

然而宝条比她还更不可能回应他。

唉……

咖啡小店里,卢克莱西娅郁闷地咬着吸管。

加斯特默默地听完了卢克莱西娅那混乱的剖析。其实就算是她没主动找他倾诉,他也会找她谈心的。干活的时候可不能心猿意马,女助手的感性不能成为理由。即使她一向理智,从未有这种倾向,但是他总得防患于未然。

“我还是觉得你提供的情报有问题。”加斯特听完后,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加斯特觉得文森特有毒。不仅扰乱他的女助手的心,还想去扰乱他的男助手的心。

“我认为你想多了。”加斯特还是相信宝条的。

那就是个一心扑在科研上的人,对科学有着真挚且热烈的爱。

可……

加斯特又“咕咚”了一大口咖啡。

可卢克莱西娅也是这样的人。

他想,文森特是对这种类型有什么偏好吗?

那么谁是罪魁祸首呢?

加斯特努力回想着以前还有谁,兼具与文森特关系很近,且是热爱科学、献身科学的特点的人。

嗯……

啊……

他眼前好像模模糊糊浮现起了一个身影。

他忽然怔住,机械性地继续给自己灌着咖啡。

古力摩尔·瓦伦丁。

“咳咳咳——”加斯特被咖啡呛住,剧烈的抖动中他努力把杯子放稳。

但他还是不小心把杯子打翻。杯子里剩下的还没喝完的那一小半咖啡被猛地泼出来,直接飞到了对面猝不及防的、还维持着茫然表情的卢克莱西娅的身上。



4.

从那天落荒而逃开始,宝条会时不时地与文森特打招呼。

看起来像是身为塔克斯的文森特在实验室这边除了早就熟识的卢克莱西娅以外,也勉勉强强算有了位工作以外的点头之交。

文森特却是觉得宝条很可能看出什么了。

一名塔克斯成员,无缘无故地恐惧着、憎恨着、防备着一名兢兢业业的普通研究员。尽管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宝条何其敏感。

多多少少会被看出点什么,特别是真正开始有私人交流的那天晚上,自己竟然落荒而逃,实在是过于失策。

坐在公馆一楼的沙发上文森特反复安抚着自己。

他的身后,宝条正踏着楼梯缓缓上二楼。

他必须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杀意。

在文森特看不见的地方,宝条却正在用余光看文森特。

他看着文森特坐在了背对着他的方向的沙发上,在窗外自然光的投射下,那沙发的色彩因光影的影响而变成鲜红与深红。

宝条知道文森特是非常好看的人。而人本就会被美好的事物、美好的人吸引,这是天性。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干净的塔克斯,尽管穿着黑色制服的他们西装革履如绅士。

但,这些天在自己若有若无的试探下,文森特的纯情与简单让自己惊异。

俊美的容貌,执行任务时候的冷酷,真实性格里的纯真。

被这份割裂感所引发出来的好奇由不得宝条的控制。这个人,真的有趣。

随着上升,宝条的视线角度从文森特侧后方渐渐变为侧前方。

靠在长沙发上的文森特正低头,身体逐渐靠在沙发背上,似乎准备休息一会。

宝条仍然用余光看着他。从宝条的角度,文森特与沙发似乎构成了别的什么场景。

斑驳的黑色,辅以大片的血一般的红色。

非常合适。

打散宝条这个心情的人是加斯特。

当他刚刚上楼的时候,加斯特正好准备下楼,不知为何没动,还和宝条一起返回了办公室。

宝条便收拾了刚才的想象,把自己的心神拉回实验。

没想到加斯特开口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关心实验,几个问题显得语无伦次。

“你觉得文森特怎么样?”加斯特问。

“还行,挺敬业的。”虽然疑惑,不过宝条还是回答了。想了想他又瞬间补上一句:“他心理情况应该没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提卢克莱西娅与文森特这个话题,他都忽视了一开始和文森特交谈的理由。团队伙伴之间的心理疏导是有必要的。

我不是问这个。加斯特想。不对,一开始关于文森特的话题就是这个,怎么歪的?

于是加斯特又问:“你对办公室恋爱怎么看?”

“影响工作,”宝条说,“是谁想谈吗?”

难道不是你么,宝条。加斯特微不可查地撇撇嘴。刚才你上楼时候,根本就是在看文森特吧。

加斯特想,他应该跟祸首谈谈。再这么下去,男助手与女助手都被祸害了。仔细一想,文森特挺有魅力的。

虽然文森特没有攻略成功自己的女助手,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的男助手想要攻略文森特。

“不,没什么。”加斯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今天的工作。

当日晚上,加斯特私下拦住了想要收工的文森特。

“你对办公室恋爱怎么看?”加斯特单刀直入地问。

正在纠结是否需要继续和宝条一起下班的文森特一惊:“怎么问到这个了?”难道有什么开始发生了?

看着文森特的表情,加斯特深呼吸了一下,平静自己。

加斯特说了个名字:“比如,宝条?”

文森特瞬间颤抖,又努力平复自己:“发生什么了?”

“不,没什么。”加斯特侧头不看文森特略微发白的脸,一边说着,一边面无表情继续下班。

破案了,和卢克莱西娅的猜测一样。

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5.

接下来又是几周完全没有任何实验进展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它还挺好吃的?”卢克莱西娅好奇问。文森特总能找到点尼布尔海姆当地的新奇的美食。

“这地方也不大,不妨碍每样都试试。”文森特随口说着。

确实挺有特色风味,味道也不错。文森特翻出记忆里队友们介绍的家乡曾有的美食,微微陷入怀念。

美食能让人心情愉快。吃完早餐以后,实验室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坚。

文森特检查好公馆范围的安防,接着,由尼布尔海姆村落出发,身形一晃,便转向了尼布尔海姆的后山。

那里将会有一座魔晄炉,但现在那里只有荒芜的山。同时也是文森特现在用来放空自己的思绪的地方。唯有牢记那些悲剧,才不会被眼前虚假的平和侵蚀。

同时,尼布尔海姆实验室。

今日宝条在加斯特交待完工作后,开始检查起前一天未完的实验。他在确定接下来依然只能等待实验结果、目前自己只能无所事事一整天后,愉快地找加斯特申请一天外出。

宝条先是按照早上文森特离开公馆时候的方向去往村落,装作平常地询问完几位居民以后,判断文森特大概率又去了尼布尔海姆的后山。

这段时间他因为好奇所以沿着文森特留下的痕迹推论过文森特的路线,而这次他决定跟踪他。他丝毫不觉得这会很无礼。

他知道文森特不会愤怒,尽管他还未曾探寻过这份容忍是否只是表象。

他想试试。

这令他心情愉悦。

因此文森特很快便发现自己被跟踪。当他瞬间拔出别在腰上的武器对准来人时,又缓缓放下了它。

是宝条。

文森特惊讶了一瞬,但又觉情理之中。若是宝条有想做什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做到。仅仅是跟踪自己还是很容易的,文森特并没有刻意隐藏。

事情也许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原先自己的关系与宝条之间从来说不上近,也更说不上“好”。

思考的时候,文森特在把东西别回腰间的时候顺势低头隔绝宝条对自己的表情探查的视线,因此他也没有发现宝条在被对准时候的僵硬,更没有发现随着他放回去的动作,宝条的视线里一瞬间有了更多疑惑。

还处于僵硬的宝条想,依照文森特刚才展现出的非凡反应速度,那么他无需这样低头看才能把东西别回去。

那一瞬间的危险所带来的战栗身体反应影响着宝条。

所以宝条内心有了点变化。文森特的拙劣遮掩虽让人嗤之以鼻,却又意外展现出了难得的纯真。宝条能一眼看穿他。

当宝条内心哂笑的时候,文森特却出声:“你受伤了?”

他看着文森特皱眉,好像在犹豫什么,然后他看见他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圆球,无声说了什么。

宝条恍然间觉得就像身处童话,童话里有一位俊美的散发着还未收拢的杀伐气的黑魔法师,却使用着白色的水晶球。从魔法师的水晶球上闪过的白色的光芒,绕到了宝条自己身上。

治疗魔法开始作用。

“你这算是男巫?”宝条皱眉,太超自然了。他看见自己上山时候因为不慎而造成的一些擦伤迅速地好了。宝条狐疑地抚摸着这些地方。

无需清洗,无需消毒,结疤的过程也跳过,这些地方的皮肤除了能看出一丝新生的痕迹,根本无法证明这些地方有过伤痕。宝条反复地检查着自己的手肘部分,那里之前都磨出过不少的血,现在却完好如初。

它甚至还安抚好了宝条刚才的心悸,让他不自觉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它被叫做魔石。”文森特介绍道。

原先的未来,他刚被唤醒的时候,魔石还是很常见的。当浓缩了魔晄能量,魔石便产生了。未来的街边都有魔石商店。但现在魔晄能源还没有被开发出来,最初的相关项目都还刚刚开始。而天然的魔石非常稀有,那么宝条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也算正常。

宝条放下了自己的手臂,把脑子里刚刚闪过的“黑魔法师怎么会用治疗魔法”这种愚蠢问题丢掉。

“你都知道些什么?”宝条问。他想文森特一定知道很多东西。

现在换做文森特皱眉。他想他还是不习惯宝条这种态度。

而宝条或许也意识到因为这位塔克斯一贯的包容,导致自己逐渐忘记了伪装。

但他太好奇了,文森特究竟掌握了些什么?这和文森特的父亲有没有关系?他忽然想到,文森特一定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过“魔石”。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信任,或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很抱歉。”宝条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啊,没什么。”文森特惊异宝条竟然会为这种事向自己道歉,他很平静地收下了,且并未放在心上。他并未生气。宝条本性如此,他早就知道。

战栗的余韵中,宝条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文森特的性格。战斗时的狠厉,还是日常与他熟识后才看见的温柔。

即使除开一些无关紧要的还未被发掘的秘密,文森特一直是个很有趣的人。

黑发红眼的黑魔法师,怎么会使用治疗魔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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